《云创财经》 文 / 张彦

山东山大鸥玛软件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鸥玛软件”)主营考试与测评领域信息化产品的研究、开发、销售及服务，为例如政府部门、行业协会、教育机构、企事业单位等提供考试与测评相关的信息化服务，像大家所熟知的会计职称资格考试机考系统就来自鸥玛软件。

《云创财经》IPO课题组研读鸥玛软件的招股书后发现，公司自称所处行业的进入壁垒高，先入者对行业客户具有很强的锁定效应和很高的客户黏性，因此目前稳定合作的客户发生变动的情况较小，但讽刺的是，自2020年起，鸥玛软件历年来的主要客户相继退出前五大客户名单，客户结构出现了较大幅度的变动，此外，公司的毛利率水平显著高于同行业可比公司，而公司对于毛利率较高原因的解释却前后矛盾，这不免让人怀疑其在毛利率上是否存在造假行为。

大客户相继退出

招股书披露，2017年至2020年1-9月，公司无纸化考试与网上评卷服务产生的销售收入分别为1.28亿元、1.43亿元、1.46亿元、6919.85万元，占当期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分别为87.61%、85.19%、83.67%、89.14%，报告期内，鸥玛软件绝大部分的收入均来源于无纸化考试与网上评卷服务收入，实际上，公司对于各类考试的依赖是较为明显的。

像长久以来热度不减的会计职称资格考试机考系统就出自鸥玛软件之手，另外，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执业资格、证券从业资格考试的机考中也能看见鸥玛软件的身影，正是由于考试服务行业的特殊性，鸥玛软件也存在着大客户依赖的情形。

2017年至2019年，鸥玛软件的主要客户中国证券业协会、山东省教育招生考试院、教育部考试中心、中国房地产估价师与房地产经纪人学会以及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执业资格注册中心就为公司贡献了超过一半的收入。

鸥玛软件表示，公司所处行业进入壁垒高，已成规模的企业并不多，先入者对行业客户具有很强的锁定效应和很高的客户黏性，因此目前稳定合作的客户发生变动的情况较小，公司的客户集中具有合理性，与大客户的合作具有稳定性。

虽然鸥玛软件表示公司业务行业壁垒较高，具有一定的垄断性质，但公司忽略了国家各类考试受政策影响较大的因素。自2019年以来，国家将减少和规范职业资格许可和认定事项作为推进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改革的重要内容，在2019年当年，先后分七批取消了434项国务院部门设置的职业资格许可和认定事项，削减比例达到原总量的70%以上，另外，一些考试的考试频次也被逐步下调。

例如证券从业资格考试的考试次数已经从2017年的10次逐渐降至2021年的3次，受此影响，鸥玛软件向主要客户中国证券业协会的销售额报告期内逐年下滑，2021年前三季度的销售额甚至不及2017年全年的1/5，并随时可能退出公司的前五大客户。

值得一提的是，在2020年，鸥玛软件的主要客户中国房地产估价师与房地产经纪人学会和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执业资格注册中心也均在公司前五大客户名单中消失。

鸥玛软件报告期内的客户结构已经发生较大的变动，同时公司业绩受政策因素的影响也不容忽视，公司后期如不能改变依赖无纸化考试业务的局面，业绩恐将被考试相关政策“卡脖子”。

解释前后矛盾

招股书披露，报告期内，公司的毛利率分别为62.13%、65.64%、69.68%、70.83%，同期公司行业均值分别为55.30%、52.85%、55.32%、53.80%，鸥玛软件的毛利率较行业均值分别高出8.73%、15.46%、12.93%、16.97%，与同行公司相比差异较大。

几乎所有的IPO项目，监管层都会关注其毛利率问题，对于不同产品、不同区域以及不同客户之间的毛利率差异亦会关注。鸥玛软件对于与同行公司之间的毛利率差异较大的情况，也做了一系列解释，其中，公司在回复深交所审核中心意见落实函中称，公司与可比公司全美在线在主要业务上不存在较大差异。

但奇怪的是，鸥玛软件在此次的上会稿中却表示，公司与全美在线业务流程差异较大，这与公司在回复函中表示的与可比公司全美在线在主要业务上不存在较大差异的描述前后矛盾。

鸥玛软件为何在毛利率较高的原因解释上“打脸”？其中是否存在财务造假？这个问题亦值得我们关注。